花色

一个不算小号的小号,不要关注了又取关,很没意思。最重要的是我本来就是乱炖选手,十八楼的cp没有我不写的!

LATER.ONE

*私设/ooc

*竹马竹马

同样嘴硬

LATER.ONE




那是一双很熟悉的眼睛,张真源站定,试探性地打招呼,“你好。”


的确是有些时间不见了,不能确切地用年份和月份计算,那未免显得太短暂,张真源斤斤计较地在心里换算成分钟和秒。


5255000分钟,315360000秒。


幸好他的理科还算不错,又或许他在和他分别的日子里总在思索这件事,以至于在真正和他见面的时候能够下意识地想起这冷冰冰的一串数字。


张真源伸出手来想要摸摸他的肩膀,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做出一副贴心邻家哥哥的模样,在物是人非之后还能坦然地微笑,像兄弟一样诉说这么多年的遭遇和烦恼,甚至可以到马路边相对着吸一支烟,在灰色的烟雾里完美演绎不在乎和释然。


物是人非,他明明知道。

在张真源伸出手来快要触碰到严浩翔的那一刻,严浩翔仿佛被蜜蜂蛰到一样猛地往后动了一下手臂,是躲藏和防备的姿态。

对待陌生人一样。


陌生人。张真源在唇边不住地回味这个词,恍惚间感到胸腔和腹腔都酸酸的,像是被谁刺了一刀,不是干净利索的,是牵扯良多的,像是用了一把钝刀,不算干净不算利落地刺进柔软的腹部,想要抽出来时不可避免地碰到内里,摩擦出细小的伤口,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不是很剧烈,但却比直接让他死掉还痛苦。


张真源无可避免地变化脸色,浮上尴尬和无措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怎样安放,只好收回在半空中无所依靠的手,往自己今天新换的大衣上使劲摩擦了一下。

“我……”他声音很低很小,“手不脏。”

他像是害怕严浩翔不信,于是举着手强调,“我没骗你,真的不脏。”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今早才新换的衣服,甚至外出时还特意喷了一点香水,手也是仔仔细细洗过的,搓了好几遍肥皂。他真的不脏。


严浩翔知道,他低头看着睁大眼睛有些无辜地仰视着他的张真源,恍然觉得他在装蒜,明明知道吧,他不是嫌弃手脏与否的问题,他只是想要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否则只是徒增尴尬。因此他的眼神直白又显得无奈。


张真源看懂了,他忽然“哦”了一声,然后点头,“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总是道歉,无论是不是他的错,严浩翔条件反射地觉得刺耳难听,火气似乎要蹿上来,可这是不对的,他没有立场这样做,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旧识,尽管原来有多么深厚的交情随着时间流逝和岁月变换现在也已经淡漠了,就像他不喜欢喝的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喝一杯吧?”这是张真源所能鼓起来的最大勇气,如果被拒绝他就……就怎样呢?他也不知道,只是自我保护性地假装给自己留条后路,让他当作一块遮羞布,保留自己最后的残存的尊严,尽管他实际上已经痛到麻木。


如果他答应了要去哪里喝一杯?

严浩翔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Bar他是不爱去的……

“我不去。”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他自我满足的幻想。

——不去,哦。

张真源的大脑一瞬间变得很钝很钝,信息处理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听懂严浩翔说了什么。

他说不去——他拒绝了。


他有些费解地看向严浩翔,看向他分明没有变化多少的眉眼,和二十岁时没多少差别,只是似乎又高了些。但面对他时的种种做法却又让他确信,严浩翔在他没有参与过的这些年里实际上是变化很多的。


张真源后知后觉感到尴尬,他掩饰一样笑笑,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没事,以后再说吧。”

他知道,他心里明白,永远没有这个以后,严浩翔不会给他这个以后。

但他说出口就可以自欺欺人一下,幻想着还有以后,还会有下次见面的时刻。


严浩翔永远怀揣着恶劣的因子,他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好心肠地让张真源好过,于是他说,“我不想。”


哦,又是拒绝。张真源觉得越来越习惯,甚至也不想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念头,尽管心里有多么舍不得也不可能自轻自贱到永远用一副热心肠去贴别人的冷脸。

于是他很快速地收敛起自己的表情,重新用坚硬的外壳对待,“也是,”他说,“毕竟我们也不是朋友。”


严浩翔这次终于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每次想到你,我都觉得难堪。”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张真源的心脏都骤停。

难堪。

原来这就是总结。


他不是值得怀念的,是他闪光人生中的污点。

——一个污点而已,从来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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